如今中华已然崛起,我当以复兴中国为己任,自然没有兴趣跟他为了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拉扯。我随即起身,按住他的手腕一捏,一推。...
我反而冷静了。
“父亲。”我忽然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我们扯平了。”
“这大半年来,多谢你们的帮助,我也快成年了。”
“按照《民法典》的规定,年满18岁的自然人可以被认定为成年公民。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,是一个有自立能力的人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,我是我,张家是张家,我不会再回去了。”
张父沉默了许久。
我微笑着挂上了电话。
虽然我是全省第一,但我的高考志愿没有如同大家期许的那样,填报清北。
我报考的是国防科大。
这也是南城一段时间以来最热门的话题。
我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,但是我全部都没有理会。
我回到南城参加了体检,在市中心的公寓留下张父张母当初给我的卡。
这半年的学费,在学校花的钱,都用省状元的奖金补平了。
我留下一张字条,表明公寓过户我会全面配合。
在等待入学通知的时候,我来到了原主成长的乡村。
那个人贩子团伙,早就被绳之以法了。
我并未进入村子,而是在村子的后山上,为原主上了三柱香。
我又一次来到南城,遇见了张志和。
我到学校去拿录取通知书,他就过来了。
他没有参加高考,等过完暑假,他就会带着陈薇去国外读书。
他现在正靠在一辆红色的跑车上,在校园的小巷里等着我。
这是去公交车站的必经之路。
看到我走来,他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我一动不动。
“谈谈?”他把车门一关,然后走到我面前。
我不禁叹了口气,“我认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。”
“张志和,你不用担心在你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,你在张家的地位发生变化。”
我晃了晃手里的快递包装,说:“我读的是军校。”
张志和收起了伪装,他第一次直白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:“张致远,你真让人讨厌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回来呢?原本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,但自从你回来后,父母就一直闷闷不乐。”
“你不回家,他们反而开始挂念你。”
“别跟我说那可笑的血缘,这个世上血缘真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命。”
“你注定要受苦,怨不得别人。”
我看着面前清秀的年轻人,忽然露出了笑容。
“张志和,我一直以来,都想要做一件事。”
“这件事有悖于我的修养,但是,抱歉。”
我将手中的录取信往墙角一丢,快速抓住他的衣领,狠狠给了他一拳。
趁他后退时,冲上前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,把他踹出几米远。
张志和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,我弯下腰,把那张通知从地上拾起来,用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从现在开始,你带着你所有的泼天富贵,离开我的生命。”
军校的日子丰富又充实。
在这里,我不仅能学习到更多的知识,还能结交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这让我时常回想起在北洋海军时的情景。
大三那年,我以优秀的表现,参加了一项宇航研究项目。
那个项目的指导老师,就是当初回复我消息的那个女工程师。
她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妇女,学识渊博,谈吐得体,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,让我看到了华夏女人的魅力。
她是我的老师,也是我的朋友。
大学毕业那年夏天,我早早地加入了指导老师的课题,然后就开始忙碌起来。
张父打来电话,说张志和大婚,我要回去一趟南城。
如果不是他提起,我还真把他给忘了。
上了大学之后,我和张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,唯一一次通电话还是大二。
我婉言回绝了那次邀请。
后来,我读完了博士,被老师介绍去了军队研究中心。
某一日,张父的电话打了过来,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:“你妈五十寿宴,你总要来参加吧?”
“志远,我和你妈活一天少一天,难道你就想看着我们两个抱憾终身?”
我默然不语。
“我会请假的。”
“不过,能不能通过,就不好说了。”
一直拿我当亲儿子看待的老师,得知这个消息后,立刻冲进上级领导办公室,哭着喊着给我请了假。
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生日那天,我带着一位保镖回到了南城。
张父张母都乐坏了,非要把我介绍给他们的朋友,我没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