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妗才从外面进来，身上还沾着些寒气，她样貌出挑，但却因为不常笑，而多了分距离感。她淡淡嗯了声，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，才又落回到岑舒舒身上，声音泠泠，问她：“陆衍呢？”听见陆衍的名字，岑舒舒明显有些手足无措。...
歧义很大，到底是桑妗戴手链腻了，还是陆衍对桑妗腻了，不好说。
离开的时候，陆沧海带着何穗在大门和人寒暄道别，陆衍一眼看见桑妗的车，“就不送你回去了，正好今晚有事。”
本来也不是坐他的车来的，桑妗抿了下唇：“去找岑舒舒？”
“嗯。”陆衍低头看了下手机，“她生理期提前了，说想吃蛋糕。”
桑妗说：“你对她真的很关心。”
陆衍眼睫微抬，眉尾上挑着，“我对你也不差。”
确实。
平心而论，桑妗跟着陆衍的这么多年，陆衍对她很大方。
桑妗点点头没什么可反驳的，她和陆沧海打了招呼，自己开车离开。
第二天在公司碰到岑舒舒的时候，她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。
桑妗眼尖，认出这是陆衍喜欢的某个牌子的当季新品。
午休的时候，桑妗去茶水间接水，刚走到门口，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。
岑舒舒软萌可爱的语气尤其突出，“你们不要再开我玩笑啦，被人听见不好的。”
“而且。”她语气里多了些苦恼，似乎很纠结：“桑妗姐如果知道了，应该会很生气吧？”
提到桑妗，旁边的人没再打趣了，毕竟桑妗在凌华的风评很不错。
桑妗在门口站了会，下楼去买了杯咖啡。
下午照常上班，项目部报上来一份资料给桑妗。
桑妗越看眉心皱得越紧，最后直接将文件合上还回去，“报表太混乱了，重做。”
部门经理愣了下解释，“这份报表就是秘书处给下来的。”
旁边岑舒舒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，她低着头声音嗫嚅，“桑妗姐，报表是我做的。”
桑妗拧着眉，忍不住训斥：“你是实习生，还没到做这种报表的程度。”
岑舒舒吸了下鼻子，“抱歉，桑妗姐。”
报表需要改动的问题很多，部门那边不愿意再接手，就只能桑妗改。
岑舒舒一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呆在工位上，完成自己的校对工作。
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，陆衍从办公室出来，在桑妗面前停下，屈指敲了下她的桌子，“岑舒舒明天开始跟着我，她的工作你重新安排。”
桑妗闻言，看向旁边的岑舒舒。
她正低头看着面前的合同，像没听到陆衍的话。
只是她咬着唇角，下颌线紧绷的样子，紧紧张张的样子都太显眼。
桑妗淡淡收回视线问陆衍：“给我个理由？”
“你不适合带新人。”陆衍面无表情的说，“她跟着你学不到什么。”
桑妗紧紧盯着他，“最开始是你让她跟着我。”
陆衍没什么语气，但态度却很坚决，“嗯，现在我收回。”
岑舒舒被桑妗针对，陆衍站在岑舒舒那边的消息，很快就传遍了公司。
桑妗下班的时候，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异，她当没看见。
津南市多雨，临近夏季更陆。
桑妗路上转去加油站加了个油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等她艰难将车开回家，却发现家里门开着，陆衍坐在里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