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人微言轻,拒绝不得,只能接了食盒,赔着笑:“呵呵,嬷嬷言重了,不劳烦,不劳烦。” 随后,怀着上坟的心情,轻轻推开了殿门。 徐小歌觉得自己很命苦,才过来就要当社畜。 关键自己还没了解谢厌呢,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。 但她人微言轻,拒绝不得,只能接了食盒,赔着笑:“呵呵,嬷嬷言重了,不劳烦,不劳烦。” 随后,怀着上坟的心...
徐小歌觉得自己很命苦,才过来就要当社畜。
关键自己还没了解谢厌呢,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。
但她人微言轻,拒绝不得,只能接了食盒,赔着笑:“呵呵,嬷嬷言重了,不劳烦,不劳烦。”
随后,怀着上坟的心情,轻轻推开了殿门。
泽恩殿里
谢厌还在专心捻佛珠、敲木鱼。
但当殿门推开,哪怕声音很轻微,他的耳朵还是微微动了下,随后,薄唇微动:“出去。”
两个字,依旧冰冰冷冷的。
徐小歌拎着食盒,迈出的步子僵住了——正主发话了,这是进去还是出去?
她站在原地,纠结间,打量着谢厌——男人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。精致的五官,淡漠的神色,头戴紫玉冠,乌黑如瀑的头发披散下来,坐姿端正,背脊挺直,仪态气质没的说。
许是常年佛门修行,身上飘散着一股温暖细润的檀香,与他冷冰冰的模样相比,这股檀香让他多了几分可亲之感。
徐小歌鼓起勇气,再次迈开了步子。
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,他骤然睁开眼看过来,那双眼幽幽的冷戾,似乎能直射进人的内心深处。
徐小歌心头一窒,停下了步子,怔怔瞧着他——这般幽冷深沉的眼睛实在不像是佛门修行之人的眼睛啊!
谢厌也在瞧她——女人!又是女人!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女人!他的好父皇倒是好眼光!那胸是要爆开了吗!还有那腰!那般纤细不会折断吗?
他瞧着,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暴戾感,很想伸手掐断了。
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。
他闭上眼,双手合十,长长呼出一口浊气,冷声道:“不想死,就滚出去!”
徐小歌:“……”
果然好凶,好怕怕,但怕也得上!
“杨嬷嬷让我来劝殿下用膳。”
徐小歌表明来意:“只要殿下用了膳,我就滚出去。”
想着他不会轻易配合,很可能还会借着身份施压,忙补充一句:“听说殿下意欲出家,出家人向来以慈悲为怀,还望殿下不要为难我。”
这一句就是道德绑架。
但谢厌还没出家,又是冷心冷情的性子,根本绑架不了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要出家,那就知道我为何不用膳。你不让我为难你,那你也别为难我。出去。不要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“这已经是第三遍了。殿下,您不用膳,恕难从命。”
徐小歌说着,打开了食盒,食物的香气立刻飘满了大殿。
谢厌已经一天没吃饭了,肚子立刻就鸣叫抗议了。
“咕咕——”
声音在寂静的大殿还很响,搞得画面顿时尴尬了。
徐小歌看着出糗的男人,心里慌慌的:她不会被灭口吧!
事实上,谢厌对于饥饿鸣叫的肚子,并没有尴尬之感,他只是有些烦,世人总是困于笨拙而无能的身体,他要超脱,必须修佛。
“咕咕——”
肚子还在叫,叫得他面色浮躁,他快速捻着佛珠,嘴里低声念着经文。
徐小歌看出他的浮躁,心里慌得一批,很怕他喊人把自己拖出去乱棍打死,但面上稳如老狗:“恕我直言,殿下这般做,不仅于事无补,还愚蠢至极。”
这话就以下犯上了。
谢厌没想到她敢这么说,睁开眼,目光犀利地盯着她,低喝道:“你一个宫女,也敢这般置喙我?”
徐小歌料到他会以权压人,立刻道:“我一个宫女?看来殿下瞧不起我一个宫女。佛门说众生平等,殿下,您这修佛之心不诚啊。”
谢厌:“……”
他被她的话堵住了,一时语塞。
“你不用劝我,我不会用膳的。”
他说着,又闭上了眼,暗觉自己就不该跟一个宫女多嘴。
佛言,慎勿视女色,亦莫共言语。
果真有理!
徐小歌不知他所想,看他这鸵鸟心态,便也不多劝了:“好吧。殿下既然不愿用膳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谢厌:“……”
怎么个不客气之法?
他听得生出了好奇心——难道她还敢强行喂他吃饭?
想着,眼睛露出一条缝,看她想做什么,结果,就见她拿了筷子,把食物一盘盘摆出来,自己津津有味吃了起来。
这女人!竟然敢阳奉阴违!
其实,不怪徐小歌阳奉阴违,她穿成原主后,就没吃过饱饭,没办法,扬州瘦马以瘦为美,古时候,又没运动健身一说,只能过度节食了,原主被一场风寒要了命,原因就是身体素质太差了。
她穿来后,有什么吃什么,但也吃不饱,更吃不好,如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,哪里还能撑得住?
她狼吞虎咽吃得欢,还一边吃,一边说:“我替殿下解忧。殿下尽可绝食抗议。您放心,我绝不会让人发现的。”
谢厌:“……”
她是故意气他的吧?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这么大口吃饭,简直罪无可赦!
“咕咕——”
他的肚子叫得更响了。
饿!好饿!从没这么饿过!胃里火烧火燎的!
他看着盘子里快速减少的食物,忍不住咽了下口水——想吃。好想吃。这女人太坏了。简直是蛇蝎心肠!
徐小歌正沉浸美食,看到他咽口水,像是怕他来抢食,迅速端了几盘食物,离他远了些。
谢厌被刺激到了,手捏着佛珠,指着她:“你、你放肆!”
放肆的徐小歌把最后一盘青菜,也端了过去。
她大口吃肉,鸡肉,猪肉,牛肉,羊肉,来者不拒,还有各种汤,也是见样喝一口,显然是霸道吃独食的性格儿,一样没打算给别人留。
谢厌都看懵了:这是哪里来的宫女?怎的这般粗鲁、放肆、没规矩!
“嗝——”
没规矩的徐小歌终于吃饱了,嗯,应该说吃撑了,还不雅地打了个嗝。
“额,不好意思,殿下,我失态了。”
她不好意思地笑笑,声音才落下,更失态的事发生了——她正弯腰收拾一片狼藉的餐盘,“嘣”的一声,肩带滑落,酥胸半露。
很不巧,她是正对着谢厌的方向。
谢厌就这么不期然地被“色诱”了——还以为她是真的来劝他用膳。果然,最后都免不了这些。
一群庸俗之色!
“啊!”
徐小歌惊叫着双手捂胸,抬头瞥见谢厌眼底的鄙夷,想着外面色诱失败的美人的下场,忙摇头解释:“意外。这是意外。真的是意外。殿下相信我,我绝无勾搭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