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予颤着手撑着地面,努力不让自己摔跌回地面。她看着纪夜冷酷的神情,心口一阵阵的缺氧,腥甜的气息涌上喉咙。阮清予颤着手撑着地面,努力不让自己摔跌回地面。她看着纪夜冷酷的神情,心口一阵阵的缺氧,腥甜的气息涌上喉咙。话还没开口,眼泪先掉了下来。但这些眼泪,却无法再让她听见纪夜那句:“谁惹我们予予小公主哭了?我替...
阮清予颤着手撑着地面,努力不让自己摔跌回地面。
她看着纪夜冷酷的神情,心口一阵阵的缺氧,腥甜的气息涌上喉咙。
话还没开口,眼泪先掉了下来。
但这些眼泪,却无法再让她听见纪夜那句:“谁惹我们予予小公主哭了?我替你做主。”
从来只被她喜怒牵动的阮母,此刻满脸怒容。
她大喊着,“阮清予,你怎么能动手推盼夏?她可是你的姐姐!”
好偏的一颗心。
心口虽痛,却也快窒息了。
阮清予用力砸着心脏的位置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。
她仰着脸看向阮母,哽咽着问:“那我呢?明明我才是被打的人,明明是她先动手的。”
但,她最亲最爱的妈妈没有丝毫心疼,她甚至满脸厌烦地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有必要吗?不就是被轻轻打几下吗?你姐姐在外面那十多年被人打,没饭吃,她像你这样了吗?”
所以,她幸福无恙的活着,是她的错。
阮清予不明白,为什么人的态度能在一朝一夕之间,变得如此之快。
“行了!别说了。”始终没有说话的爸爸终于开了口。
阮清予眼底闪过一抹光,爸爸是最懂她的。
下一瞬,她就沉入谷底。
“不就是打几下吗?都是一家人,计较什么?!”
看似公正的话,却字字都偏向乔盼夏。
他们拥着乔盼夏在沙发上坐下,冷着脸从阮清予身边经过。
阮清予扶着墙,颤颤巍巍地站起身。
不等她坐下,阮父再次开了口:“予予,你和阿夜的婚礼就定在三个月之后补办。”
她颤着的心一稳,打颤的手抹了眼泪颔首。
“谢谢爸……”
感谢的话还没说完,阮父再次出口打断。
“但是婚礼,你就不用出席了。”
阮清予不解:“为什么?我是新娘,为什么不用出席?”
阮母轻飘飘给出解释:“我们已经和纪家商量好了,你和阿夜的婚约,让给你姐姐。”
阮清予一阵眩晕,她睁大泪眼看向纪夜。
他坐在乔盼夏的身边,也抬头看着她,满脸欲言又止。
阮清予死死咬着下唇,腥甜丝丝入喉。
凭什么?纪夜是她的男朋友,和他恋爱五年的人是她,和他有娃娃亲的人也是她!
为什么要让?凭什么?
阮清予强忍眼眶的热意:“我不同意。”
她按着猎猎作痛的胸口,倔强抗议。
“我不会同意,阿夜也不会同意。”
此话一出,乔盼夏腾地起身,她将茶几上的果盘,纸巾全扫到地上。
“啊啊啊,你怎么有脸说不同意!?”
她尖叫着捡起落在脚步的水果刀,高高举起朝阮清予扎去:“贱人!你不同意你就去死!你给我去死!”
锋利的刀尖抵到了阮清予左眼前,再往前一公分,就会血溅当场。
是纪夜从后紧紧抱住乔盼夏,将她拖开,他大声安抚着:“盼夏!冷静一点!她说了不算,我和你结婚!”
乔盼夏手中的刀,“咣当”落地。
她转身拥住纪夜,喘着粗气,紧贴在他胸口如猫咪乖巧。
“我听阿夜的,阿夜只能是我的。”
纪夜回拥她,在她耳边极尽温柔:“我是你的,只是你的。”
阮清予看着两人亲热,恨不得刚刚那把刀扎进了她的眼睛。
这样,她就不用看到这热油烹心的一幕。
她甩开阮母拉她离开的手,一步一步走向拥住乔盼夏的纪夜。
“纪夜,在你心里,我们共同走过的二十年,算什么呢?”
纪夜抬眸,拧眉看向她,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。
她忍住鼻尖的酸涩,不解风情轻声继续问:“阿夜,你真的爱我吗?”
她含泪执着望向纪夜眼底,隔着乔盼夏,四目相对。
在她满是祈求的目光中,纪夜无言抓起乔盼夏垂在身侧的右手,十指紧扣。
沉默,已经代替他回答。
阮清予看着纪夜牵着乔盼夏离开,蓄满眼眶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了下来。
落在她手背上,却是红色的。
她抬起手去摸,鼻腔处,却涌出一片鲜红。
这时,她突然想起办理出院手续时,主治医师的叮嘱——
“你的血常规指数没有一项正常,确诊急性白血病的可能性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