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她对他,也没有了。两人走下旋转楼梯,她接回行李,“就送到这儿吧,我自己出去,麻烦你了。”她打听之下得知,那手表是林蔓送他的生日礼物。她气他将别的女人送的礼物当珍宝,对她却不屑一顾。那时的她年轻气盛,一身的大小姐脾气,从来不知何为收敛。她冲回家找他讨说法,两人起了争执,她一怒之下,摔了不少东...
她打听之下得知,那手表是林蔓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她气他将别的女人送的礼物当珍宝,对她却不屑一顾。
那时的她年轻气盛,一身的大小姐脾气,从来不知何为收敛。
她冲回家找他讨说法,两人起了争执,她一怒之下,摔了不少东西。
而裴桓西,所做所言,皆和眼前一般。
薛明烟很快意识到,她重生了。
重生回了她和裴桓西刚结婚一年的时候。
这时的薛家还在,她也还未被逼入绝境。
裴桓西在她对面坐下,显然气得不轻,但极力在忍耐。
裴桓西脾气不好,但现在刚和薛明烟结婚一年,他还没有变成将来那个会对薛明烟动粗的男人。
今天,面对她的胡闹,他也只是送了她一杯水。
“明天起,我从这个家里搬出去。你要闹,就自己一个人闹!”
薛明烟定定地看着他,“裴桓西,你是我丈夫,却一直和林蔓不清不楚,我不该闹吗?”
裴桓西皱眉,“如果不是你逼我,我怎么可能娶你!”
她苦笑,“是啊……如果不是为那五十亿,你怎么可能会娶我,你的心里,由始至终装的都是另一个人……”
一年前,裴桓西家里出了事。
裴桓西遍访群友,最后还差五十亿资金。
她借此机会,以五十亿的资金做筹码,逼裴桓西娶了她。
以前是她太笨,固执地以为只要她一直待在他身边,他迟早会回头看她一眼。
直到把自己逼上绝路,她才明白,裴桓西心里,从来都没有留给她的空白。
她已经绝望过一次,这一世,绝不能再重蹈覆辙。
她闭上眼,声音平静。
“你不用搬出去。
“不是一直想和我离婚吗?
“我同意了。”
裴桓西离开后,薛明烟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。
她事先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,让他来裴家门口等着。
她拎着行李出了房间,管家走过来,贴心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。
她眉眼淡淡,“谢谢。”
“我应该做的。”管家陪着她下楼,“少夫人,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“回家。”
担心管家不理解,她又补充了一句:“回薛家。”
“少爷知道吗?”
“我和他说过了。”
早上谈起离婚的事,她顺便提了一嘴,说她下午就会搬回薛家。
当时裴桓西没有任何回应,也不知听进去没。
今天庄园上上下下都在传,薛明烟和裴桓西要离婚了。
管家先生本来是不信的,现在却犹豫了。
他是看着两人长大的,打心里希望他们能好好过日子,忍不住劝道:“少夫人,夫妻闹矛盾是正常的,我和我妻子也时常吵架,可我们都清楚,我们不能失去彼此。您既然对少爷有感情,就不要因一时冲动……”
薛明烟平淡地陈述事实:“可他对我没有感情。”
而现在,她对他,也没有了。
两人走下旋转楼梯,她接回行李,“就送到这儿吧,我自己出去,麻烦你了。”
她接过行李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管家久久地盯着她的背影,心里有种预感。
少夫人,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少爷终究还是把那个追着自己跑了十年的女人弄丢了。
弄丢了,再也找不回来。
薛明烟动作很快,第二天就请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,让人直接送到淮风集团。
薛明烟准备的离婚协议书,只有薄薄的几页纸。
她不要裴家一分钱,便省了财产分割的文件。
裴桓西墨色的眸子在离婚协议书上简单扫了几眼,旋即冷笑一声。
薛明烟是个什么性子,他再清楚不过。
昨天她还扬言绝不会放手成全他和林蔓,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离婚?
这次闹这么大,估计还是因为那块表,又或是因为他泼了她一杯水。
想用离婚逼他向她道歉?
那她可就打错算盘了!
他将协议书扔回桌上,神色淡漠,“她有说什么吗?”
前来送文件的男人毕恭毕敬的道:“少夫人让我转告您,明天早上九点,她会在民政局等您,希望您守时。”
“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裴桓西将离婚协议书放进文件粉碎机,重新投身工作,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薛明烟会和他离婚?
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他宁愿相信淮风明天会倒闭,都不相信薛明烟能离得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