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又传来对讲机的声音,医生已经往过走了。话音落的同时不久,逼仄的车厢,又多了一人。梁书媞眯着眼去看下面的情况,手里还继续找包里的东西。人虽然近视,但到底不瞎。她居高临下望去,只见一个男人的背影蹲在下铺的地上,查看阿姨的情况,应该就是找来的医生。好像是那位医生取掉了输氧管,转而拿了个口罩出来,让阿阿姨的丈夫赶紧喊来了列车员,列车员拿了输氧管过来,一头插进了墙壁上了氧气孔处,一头放在阿姨的鼻子处,并用对讲机呼喊总机寻找医生。车厢的大灯并没有打开,还是半暗着,只有下铺头顶处的小灯开了一点,笼罩成一片...
阿姨的丈夫赶紧喊来了列车员,列车员拿了输氧管过来,一头插进了墙壁上了氧气孔处,一头放在阿姨的鼻子处,并用对讲机呼喊总机寻找医生。
车厢的大灯并没有打开,还是半暗着,只有下铺头顶处的小灯开了一点,笼罩成一片。
梁书媞的六七百度的隐形眼镜睡前早都卸了,框架眼镜没拿出来,她坐起来去着急去上铺的行李架,拿自己的包,翻找里面的东西。
下面又传来对讲机的声音,医生已经往过走了。
话音落的同时不久,逼仄的车厢,又多了一人。
梁书媞眯着眼去看下面的情况,手里还继续找包里的东西。
人虽然近视,但到底不瞎。
她居高临下望去,只见一个男人的背影蹲在下铺的地上,查看阿姨的情况,应该就是找来的医生。
好像是那位医生取掉了输氧管,转而拿了个口罩出来,让阿姨戴着呼吸,过了一会儿,阿姨的状态轻松下来,手也舒展成正常的样子,才让她继续吸氧。
梁书媞听见阿姨的丈夫一直在不停地朝医生道谢,她手里也终于翻到了她要找的东西,一把拿出来。
她扶着床铺的栏杆,身子弯下去,把手伸得长长道:
“阿姨,我有葡萄糖,你要不喝一支。”
人是对阿姨说的,给回应的另有其人。
梁书媞的手没有在空里滞留太久,一双白净的手由下而上,伸了过来,恰好月光落在此处,她看得清楚。
手指细长,骨节均匀,接过了她手里的葡萄糖。
医生拧开了葡糖糖后递给了阿姨,让她服下。
梁书媞正趴着看,乌云盖月,一处清晖稍纵即逝。
他们又身居于暗处。
“你好,葡萄糖如果有多余的,能给我一支吗,我车厢有一位上年龄的老人,可能也会需要。”
是温润中好像又带了丝清冷的男声。
梁书媞此时只恨自己没先把框架眼镜拿出来戴上,看清对方的相貌,感觉肯定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。
她忙着把多余的葡萄糖递给他,大方道:
“给你,葡萄糖我挺多的。”
恰逢火车拐弯,车子猛烈晃动了下,人也跟着摇晃,梁书媞一只手赶紧扶住床铺边的栏杆,别翻下去了。
原本手里的东西能正常递交,却因此偏了轨迹,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碰撞声。
她意识到是自己腕上的玉镯和对方手腕上的东西撞了一下,
应该是手表吧。
不过很快,他们又重新调整,几支塑料装的葡萄糖到了那只很漂亮的手中。
“谢谢。”
是男人的道谢声。
“不用谢。”
她给予回应,头觉着有点发胀,心里一慌,然后赶紧又平躺回去了。
她躺在卧铺上,看到了那个男人离去的模糊背影,个子很高。
月亮又出来了,月光照在了空寂的过道上,那么亮。
列车的轻微摇晃,也晃着梁书媞。
她像是公路电影里的主人公,序幕已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