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阮清予一直知道,她曾有一个姐姐,但这个姐姐却意外走失,生死不明。病房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阮清予一直知道,她曾有一个姐姐,但这个姐姐却意外走失,生死不明。她的走失让阮母被悲痛笼罩,直到自己出生,她才重新振作起来。可现在,她竟然活着出现了,还将亲子鉴定砸在阮清予面门上。阮...
病房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
阮清予一直知道,她曾有一个姐姐,但这个姐姐却意外走失,生死不明。
她的走失让阮母被悲痛笼罩,直到自己出生,她才重新振作起来。
可现在,她竟然活着出现了,还将亲子鉴定砸在阮清予面门上。
阮清予大脑空白一片,她怔怔看着阮母颤着手翻开落在床上的亲子鉴定书。
亲子鉴定上,赫然写着:乔盼夏与阮清予系生物学姐妹关系!
“看清楚,阮清予,你不仅抢了我的的爸妈,还做小三抢我的男人,你真该死!”
乔盼夏的辱骂难听极了,刺耳极了。
阮清予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,羞愤涨红了她的脸。
然而,她的准新郎纪夜却始终保持沉默,他就站在乔盼夏身后,不发一语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阮母突然一声嚎啕,猛地扑到乔盼夏身前,一把抱住她悲恸大哭:“宝贝!我的宝贝回来了吗?妈妈找你找的好苦啊!”
乔盼夏却是无动于衷,她眼里没有泪,声音更尖利了。
“你有什么好哭的?!我没饭吃喝凉水充饥的时候,你在哪儿?我被养父母混合毒打的时候,你又在哪儿?你在抱着你的新女儿开心大笑吧!”
杀人诛心不过如此,哭得上气不接气的阮母,差点昏死过去。
阮清予难过得心都皱到了一起,噙着泪回怼乔盼夏:“妈妈这些年也很难过,你有怨恨就冲我来,不要伤害她。”
阮清予大口呼吸着,说这话的时候,喉头都涌出了腥甜。
即便如此,她还是强撑着继续:“还有,我不是小三,我跟阿夜从小就定了娃娃亲,我们名正言顺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缓过神的阮母转身截断她的话,“盼夏说的没错,你的一切本该都是属于她的,包括纪夜!”
阮清予只觉五雷轰顶,耳畔阵阵轰鸣。
阮母却没看她一眼,怜爱的目光全落在乔盼夏身上。
她拉着乔盼夏的手,卑微又谨慎:“盼夏,妈妈带你回家,回家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,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!”
她的妈妈就这样带着乔盼夏走了,扔下她,就像扔掉被弄错的玩具,不带犹豫,都没回头看她一眼。
阮清予闭上眼,将眼眶的热意憋了回去。
一家团聚?那她算什么?
病房里,安静得能听见仪器哔声。
阮清予泪水模糊双眼,心口好痛好痛,她望着还没离开的纪夜,哽了声。
“我疼……”
“我们分开吧。”
两句话,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口。
阮清予满脸错愕,眼中的泪扑簌簌地掉。
“分开?”阮清予强迫自己不要失态,“我们今天不是结婚吗?为什么要分开?你要出差吗?那我回家帮你收拾行李……”
阮清予强撑着锥心的疼,掀开被子要下床。
但纪夜却摁住了她的肩膀,强迫她面对现实。
“予予,分开,就是解除婚约的意思,我们不要结婚了,好吗?”
纪夜的语气一如既往温柔,但这温柔刀却扎进了她心头,痛得快无法呼吸了。
她的眼泪藏不住,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在衣襟:“为什么?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?和你有婚约的人,和你一起长大的人不是我吗?”
阮清予的手握成拳,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,但语气仍是轻轻地:“为什么,后来者居上……”
“她不是后来者。”阮清予看着纪夜那张淡漠的脸,终于有了表情。
“予予,如果不是你,阮家不会那么快放弃寻找盼夏,如果盼夏被早早的找回来,那么和我有婚约的人,就应该是她。”
“是你,抢走了她的东西。”
他说完,轻轻摸了摸阮清予的头:“好好休息,我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那平淡的语气,彻底击溃了阮清予的心理防线。
她攥紧了床单,冲纪夜喊道——
“乔盼夏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她不是来爱你的,是来毁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