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母看到她,眼里迸发一道光。她死死攥住她的手,努力张开嘴唇,用最后的力气说:“离开汤祁贺……救……晴荟。”话落,南母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。突然,电梯门再一次打开。无数记者扛着摄像机和麦克风朝南栀暖冲过来——“南总,今早晴荟集团内网发布视频里的女人真的是你吗?”“南总,这段视频的拍摄你知情吗?这段视频被发布出来你事先知道吗?”南栀暖被挤得站...
突然,电梯门再一次打开。
无数记者扛着摄像机和麦克风朝南栀暖冲过来——
“南总,今早晴荟集团内网发布视频里的女人真的是你吗?”
“南总,这段视频的拍摄你知情吗?这段视频被发布出来你事先知道吗?”
南栀暖被挤得站不稳,手肘磕在墙上,一阵酸麻的胀痛。
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。
最后,还是保安来将记者驱赶走,晴荟才恢复往日的安静。
办公室里。
秘书看着沉默的南栀暖,犹豫再三,还是将刚得知的消息告知。
“南总,视频的事闹大了,不少记者直接去了汎海,找汤祁贺证实。”
闻言,南栀暖眼睫颤了颤:“他……怎么说?”
秘书却沉默了。
南栀暖呼吸一顿,意识到了什么:“把你手机给我。”
因为刚刚的事,她手机已经被数不清的来电耗尽了电量,关机。1
秘书略略迟疑,还是递了过去。
南栀暖接过,直接点进京都热讯,就看到热度最高的视频。
视频里,汤祁贺看着镜头,眼里满是讥讽:“白送上门来的女人,你不睡?”
评论里一片哗然,言论直接将晴荟和汎海,踩到了泥里!
南栀暖紧攥着手机,大口大口呼吸着,想要平定情绪。
可汤祁贺的话还是一遍一遍回响在脑海里。
她受不了,猛地起身冲出门,直奔汎海。
汎海大厦停车场。
汤祁贺刚从电梯出来,就看到等在电梯口的南栀暖。
他脚步一顿,蹙了蹙眉。
身后,助理开口提醒:“汤总,距离和许小姐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。”
“走吧。”汤祁贺径直走向自己的车,将南栀暖忽略的彻底。
“汤祁贺!”南栀暖叫住他,“你对记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汤祁贺脚步一顿:“实话实说。”
南栀暖嗓子一紧,所以在他心里,自己就是一个白送的!
委屈和苦涩涌上鼻腔,她第一次红了眼:“所以视频……也是你发出来的吗?”
汤祁贺没回答,只说了一句:“南栀暖,我等着你成为丧家之犬的那天。”
话落,他转身上了车。
迈巴赫漆黑的车身在停车场里划出一道冷光。
南栀暖脚步黏在地上,动弹不了分毫。
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切成两半般,血肉糜烂,痛不欲生。
冷风道道吹来,将人冰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尖锐的手机铃声震耳欲聋。
南栀暖接起,就听见照顾母亲的保姆声音急切:“大小姐,你快、快回来!夫人……夫人心脏病发了!”
南栀暖心一颤,终于回过了神,
她立刻上车赶回南家,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救护车。
旁边,站着汤祁贺。
南栀暖一愣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再不去,怕是见不到你母亲最后一面了。”汤祁贺嗓音淡淡。
南栀暖心慌意乱,也顾不上其他,冲进了房间。
卧室里上,医生在抢救。
南栀暖跪在一旁:“妈,你怎么样?!”
南母看到她,眼里迸发一道光。
她死死攥住她的手,努力张开嘴唇,用最后的力气说:“离开汤祁贺……救……晴荟。”
话落,南母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。
“滴!”
刺耳的长鸣声响彻整个南家。
三天后,青山墓地。
天空阴云密布,细雨飘洒。
晴荟倒台,几乎没有人来拜谒。
偌大的墓地里,只有南家父女两人。
南栀暖一身黑衣跪在一块石碑前,她红肿的双眼一遍遍描摹着碑上母亲的遗像,心脏像被人捏紧,呼吸不畅。
“你母亲突然病发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,引发的心肌梗塞,才没能救回来,节哀。”
医生的告知回响耳畔,南栀暖不由想到那天在家看到的汤祁贺。
听照顾母亲的保姆说,汤祁贺和她妈两个人单独聊了会儿天,然后母亲就发病了。
想到母亲的死会和汤祁贺有关,南栀暖心脏像是被钝刀嗟磨一样,痛不欲生。
“晴荟你打算怎么办?”
南父的问话在耳畔响起,南栀暖敛起情绪:“申请破产。”
母亲死后,她就只剩父亲了,前五年她为了公司耗尽了全部的时间。
如今,她只是好好陪着父亲,陪着这个唯一的亲人。
南父没有说什么,只是可惜:“你做主吧,我有些累了。”
闻言,南栀暖看着眼前一夜白头的父亲,鼻间酸涩:“爸,妈走了,还有我陪您。”
南父却只拍了拍她的肩:“我回去把你母亲的东西收拾收拾,你陪她待会儿就该干嘛干嘛去吧,别让她挂念。”
南栀暖目送着父亲佝偻的背影,久久才收回视线看向南母。
离开青山墓地时,天晴了,只是乌云没散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汎海集团。3
南栀暖拦住了汤祁贺:“那天你为什么会去我家,你和我妈都说了什么?!”
“你那段视频,现在京都可是人手一份啊!”汤祁贺话里满是讥嘲。
南栀暖心脏漏了一拍,所以母亲是知道了视频的事,才要见汤祁贺吗?
“那你呢?你是怎么说的?”她心有猜测,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