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红了眼,摔碎了整个房间的东西,最后跑了回去,姜思语光着脚踩过满地的玻璃找到蜷缩在书房夹角的傅宴青。 傅宴青看到姜思语突然奔溃大哭,像一只被遗弃在雨天的小金毛。 “为什么死的不是我!为什么?!” “你们都恨我吧?爸也恨我,我知道,让我去死!” 傅宴青疯狂捶打自己太阳穴,挺直的脊梁
姜思语以为一切苦尽甘来时,却发现傅宴青跪在傅家祠堂前,求娶一个刚来傅家两个月的女佣。
清冷矜贵的傅宴青跪在雨中,淬了秘药的鞭子唰唰地甩在他身上,声声如疾风,鞭鞭见红。
傅宴青依然板着身体,将牙咬出血。
“我才不管什么沈家的联姻不联姻。”
“这辈子,我非苏乐瑶不娶!”
听到这句话,旁边穿着一身女仆装的女孩哇一声,哭得梨花带雨。
所有围观的人都在感叹他们爱情忠贞不渝。
只有姜思语沉着脸退后几步,转身踉踉跄跄地逃跑了。
她冲进雨中,从头到脚都被淋个透却浑然不觉,只是疯狂地往前跑。
15年了,陪他冬季夏季的是她,陪他从深夜到黎明的是她,陪他熬过抑郁症是她,
同他亲吻,拥抱,上床的……也全都是她。
可最终却抵不过一个刚认识2个月的人。
这一刻,她的心仿佛被抽空。
她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附近小诊所。
“医生,我要打胎!”
“姜小姐,您的胎儿已经四个月了,发育得很好,确定要把孩子打掉吗?”
姜思语低着头,脑海浮起刚刚傅宴青跪在地上决绝地神情。
“医生,我已经考虑好了!安排手术吧。”
手术足足花了4个小时,从台上走下来时,姜思语脸色苍白,只能扶着医院地墙壁喘口气。
她忍痛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沈管家,我7天就回家继承家产。”
电话那边的欣喜如狂:
“太好了,大小姐你终于想开了。自从在葬礼上跟你相认后,老爷日夜挂念着你,最近还病倒了。”
听话这话,姜思语心里一咯噔。
一回到傅家,姜思语就碰见傅宴青。
傅宴青浑身赤裸,只绑着绷带,隐隐约约流露出结实紧致的铜色肌肉线条。
刚刚才见红鞭痕,现在已经贴着一个个暧昧的吻痕。
“怎么只有你?李管家呢,其他人去哪里了。”
姜思语还来不及回复,就听背后传来苏乐瑶撒娇地说。
“还没拿到小套套吗?”
傅宴青迅速将姜思语推出门。
“帮我买1盒安全套,不!2盒。要超厚草莓味的。”
“不要颗粒状,不要螺旋纹,虽然爽,但瑶瑶娇嫩,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。”
一瞬间,姜思语委屈和愤怒在心里疯狂蔓延,她狠狠地盯着傅宴青。
傅宴青看她神色不对劲,便哄着他:
“买也行。之后我跟你私下试试。”
“钱在我口袋,你自己掏,我不方便。”
姜思语忍着心痛,走过去伸手摸索出黑色的羊皮钱包,这是姜思语在傅家赚的第一笔工资给他买的。
她直接抽了他的黑金卡。
等从5公里的商店跑回来时,傅宴青人已经不在傅家大厅。抬头看着二楼上傅宴青紧闭的卧室,可能这些套套用不上了。
正打算回房时,傅宴青从门口冲出来。
“快,跟我走!”
第2章
说完就拉起姜思语跑向门外,姜思语刚做完手术又淋了雨的,现在快速地奔跑,只觉得浑身不断翻腾。
直到跑到了附近医院献血室,傅宴青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“她的血型和瑶瑶的一样,抽她的!”
姜思语皱起眉头,刚想站起来,傅宴青却将她按在了椅子上,撸起她的袖子,指挥着在场的几个护士赶紧过来抽血。
几个护士一边抽着血,一边看着他的离去背影啧啧称奇。
“没想到傅总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在床上这么猛。”
“是啊,搞到人家小姑娘黄体破裂大出血,连人带床一起送了过来了。”
“好绝的一个霸道总裁狠狠爱啊!”
经过几个护士添油加醋的描述,姜思语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原来,傅宴青和苏乐瑶同房,因为过于激烈,导致黄体破裂大出血。
所以才会拉姜思语献血。
那一刻,姜思语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被一双大手骤然撕裂,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疼痛。
她花了十年治愈好他的抑郁症,为了他流掉两个孩子,如今还要给他的情人抽血,傅宴青究竟当她是什么?
佣人?没错,佣人而已。
在恍惚中,她忽然想起十年前的事情。
十年前,傅宴青15岁的生日宴,返程时遭遇货车追尾,母亲护住他被货车搭载的钢架刺穿胸腔,当场去世。3天后,10岁的小妹妹也在icu中宣告死亡。
此后傅宴青从天之骄子堕落为罹患重度抑郁症的少年。
为了带他走出去,傅父苦寻各种良方皆无果,最后才找到了姜思语。
当听到傅父提议只要姜思语到傅家当女佣,陪伴他抑郁症的儿子十年时,他便支付她奶奶的医疗费,给她养老送终。
姜思语毫不犹豫地同意了。
姜思语太累了,为了给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筹集医药费,姜思语一边上学一边在酒店里当洗碗工。
同龄的女生早就长了身子,她却因长年的营养不良,瘦得干巴巴的。
被领到傅家那年,姜思语刚满15岁。
一向清心寡欲的她却对在莲花池边的傅宴青一见钟情。
她想认识他,想了解他。
可她在他旁边站了半个小时,却始终换不来他一眼,于是她脱下鞋子,跳进池子摘了一朵莲花。
“你一直在看这朵花。”
姜思语满手污泥地将花献给傅宴青。
他盯着那朵莲花,头都没抬,只淡淡地说:“滚!”
姜思语来到顾家一个月,发现傅宴青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间。
直到第33天,姜思语第一次看到傅宴青发病。
他红了眼,摔碎了整个房间的东西,最后跑了回去,姜思语光着脚踩过满地的玻璃找到蜷缩在书房夹角的傅宴青。
傅宴青看到姜思语突然奔溃大哭,像一只被遗弃在雨天的小金毛。
“为什么死的不是我!为什么?!”
“你们都恨我吧?爸也恨我,我知道,让我去死!”
傅宴青疯狂捶打自己太阳穴,挺直的脊梁蜷缩成虾米。
姜思语鬼使神差地跪下来,将他的头埋进自己颈窝,按照傅谨嘱咐,模仿着傅宴青记忆里母亲的样子,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。
忽然间,溺水的傅宴青似乎是找到了一根浮木,紧紧地搂住了姜思语。
从此她们两个形影不离。
为了带傅宴青走出抑郁症,姜思语费尽心思。
听说西庙很灵,她跪999天梯为他求得一纸平安福。
听说多晒阳光对抑郁症好,她每天都缠着傅宴青去莲花池,哪怕冬天雪满深池,再无花红。
听说发病时,最好陪在抑郁症病人身边。所以每次傅宴青挣扎时,姜思语总是紧紧地抱住他,任由他打砸辱骂。
听说这个爱能治愈一切。
18岁成人礼那晚,姜思语敲响了傅宴青的门。
进门后,她解开红色的丝绸浴袍,露出少女美好的酮体,她红着脸默默低着头全程一声不出。
傅宴青走上前,心疼地吻着姜思语后背上因自己发疯误伤留下的触目惊心疤痕,一个一个吻,慢慢俯身向下。
姜思语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抬高,更加方便他的动作。
从此傅家药箱里氟西汀与避孕药共用密码锁。
抗抑郁的药越存越少,避孕药越存越多。
5年里,姜思语的肚子存过傅宴青的几亿个子子孙孙,也存过成千上百颗避孕丸。
第3章
这些年,傅宴青从不许姜思语干粗活累活,不许她离开自己半尺,不许她看其他的男生,养得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女佣的身份。
周围的人都劝姜思语别和傅宴青过多的纠缠,坏了女孩子的名声。
因为傅宴青已经和京圈最神秘的沈家订了一档婚事。
根本容不下姜思语作乱。
奶奶因病去世后,姜思语请了2个月的假回去奔丧。
在葬礼上,一个陌生老年男人突然出现,周围带了十余名墨镜保镖。
他一进门就跪下大哭,老人枯槁的手抓住棺沿。
“娘啊!你怎么不等等你的不孝儿子啊?!”
“当年货轮在海上炸成碎片,我爬上岸捡回一条命,可却失忆了,这才迟迟没有找你。”
“我可怜的娘,让你操劳了一辈子,却没让你享一次清福,黄泉路看到路记得挑亮的走,来世走康庄大道,别再遇到我这种不孝的儿子了。”
姜思语一边听,一边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大哭。
男人自称是姜思语父亲,遭遇海难失忆后取名为沈康权,现在在京市开酒店的。
姜思语心里咯噔一下,沈康权,酒店。
这不就是京圈一手遮天的沈家之主吗?
自己居然就是跟傅宴青联姻的沈家大小姐!
姜思语以为只要有了这个身份,就顺理成章地嫁给傅宴青,却没想到守孝回来时,却撞见了傅宴青在傅家祠堂求娶苏乐瑶。
所以,并不是因为姜思语是个佣人,才不和她结婚的对不对?
所以,傅宴青只是单纯的不爱她,才没有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对不对?
深红的血咕噜咕噜地从自己的身上被抽走,插着针管的手臂,布满了几道结痂的伤疤。
所以,傅宴青,你忘了,那个晚上你曾心疼过这些伤疤了对不对?
既然你这么爱苏乐瑶,好,我便彻底成全你。
从此情天恨海,你我再也不相逢。
第4章
傅家古宅。
姜思语在管家毕恭毕敬的引领下,朝着傅谨的书房走去。
姜思语提出要离开时,傅谨正拿着放大镜,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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