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没有哪一刻,比现在让她更清楚的意识到。她的小叔,好像真的不属于自己了。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天已经十点,才终于出来。鹿父鹿母还在客厅没有休息,看到女儿这异常的反应,还以为她是不满意余缺,又在和家里闹脾气。“眠眠,余缺怎么样?听说之前也一直在国外上学,肯定跟你有共同话题。”一串串泪水无声落下,她蜷缩在床畔一角,被灭顶的痛苦侵袭,又好似四肢百骸都在发冷,令她浑身颤抖不止。原来三年,足以让他把所有的宠溺都给另一个女孩。甚至对这样暧昧行为的默许,连她都是不曾拥有过的。好痛,太痛...
一串串泪水无声落下,她蜷缩在床畔一角,被灭顶的痛苦侵袭,又好似四肢百骸都在发冷,令她浑身颤抖不止。
原来三年,足以让他把所有的宠溺都给另一个女孩。
甚至对这样暧昧行为的默许,连她都是不曾拥有过的。
好痛,太痛了。
甚至痛到鹿眠开始后悔,三年前她是不是不该向他表白。
如果她愿意维持原貌,不那么冲动的去表明心迹,也许他们就还像从前一样,他还是那个全世界最宠她的人。
她的思绪在痛苦中纠结挣扎,直到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,看到沈墨言的名字,她呼吸一滞,随后接通了电话。
“小叔。”
沈墨言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传过来:“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,身体不舒服应该要我送你回去。”
听到他的关心,她反而更加难过。
“我没事,只是有点难受……小叔,你和宋襄……”
是什么关系。
还没问完,那边宋襄的声音也传了过来。
“墨言,这个冰激凌我好想吃啊。”
沈墨言立刻道:“你身体不好,别吃太凉的。”
十足关心的强势语气。
他回答完了宋襄,才想起来电话里的鹿眠,“那你好好休息,实在不舒服要告诉你爸妈,送你去医院。”
说完,电话挂断了。
鹿眠接电话的姿势还没变,已经暗掉的手机还附在耳畔,随之一起暗掉的是她的心。
再没有哪一刻,比现在让她更清楚的意识到。
她的小叔,好像真的不属于自己了。
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天已经十点,才终于出来。
鹿父鹿母还在客厅没有休息,看到女儿这异常的反应,还以为她是不满意余缺,又在和家里闹脾气。
“眠眠,余缺怎么样?听说之前也一直在国外上学,肯定跟你有共同话题。”
鹿眠早把什么结婚联姻抛之脑后,听到妈妈提起才想起来,大哭一场之后,她内心平静了很多。
“他挺好的。”
看到她终于没有再态度激烈的反对,鹿母大喜过望,没几天又安排了两人见面。
西餐厅,余缺这次换了一身白色夹克,整个人看着格外潇洒帅气。
鹿眠想起那天突然离开的事,略带抱歉的说:“对不起啊,我那天身体不太舒服。”
余缺非常nice的表示没关系,他似乎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表面上看着放荡不羁,其实却是一个特别细心体贴的人,哪怕是这样尴尬的相亲饭局,也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。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画面居然还挺和谐。
到最后,鹿眠忍不住问了。
“你到底为什么会同意跟我结婚啊?”
余缺看着实在不像是会接受这种“包办婚约”的人啊。
他伸手给她倒了杯柠檬水,直截了当:“因为我喜欢你啊。”
“什么?”
余缺看着她眼睛,认真道:“我真的喜欢你,你在美国三年参加过的所有设计大赛我都去过,你毕业后设计的第一条项链捐给了学校的做慈善义卖,卖了十二万,还记得吗?”
鹿眠不敢置信的问:“你买的?”
余缺点头,“我看你应该也不讨厌我,要不跟我试试?”
他的直白让鹿眠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她向来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,最后只能说:“对不起。”
好像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沈墨言以外的男人。
余缺竟然也不意外,甚至还安慰她:“不用内疚,咱俩有的是时间,我也没想逼你现在就做决定。”
看他如此洒脱的模样,她竟然还有些羡慕,原来不是所有人,都会像她一样困在爱而不得的痛苦里。
吃完饭,即使表白被拒绝,余缺还是非常有风度的送她回家,而鹿眠也体验了一把机车后座风驰电掣的感受。
下车时,两只腿都在发抖,余缺看她小脸吓得惨白,忍不住捏捏她脸上的肉。
“眠眠,再见了。”
“轰!”
机车飞速离开,鹿眠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边转身,却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沈墨言。
他大概是正好从家里出来,正好看到了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