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寒之地的风,呜咽不休。塞北王城染血的城墙上,立起了大梁的旗帜。极寒之地的风,呜咽不休。塞北王城染血的城墙上,立起了大梁的旗帜。王宫里,曾不可一世的塞北王族,像战败的斗鸡一样垂头丧气跪在大殿上。秦溟坐在上首,眸中冷意盎然:“把他们带回长安,听凭陛下发落。”“从今天起...
极寒之地的风,呜咽不休。
塞北王城染血的城墙上,立起了大梁的旗帜。
王宫里,曾不可一世的塞北王族,像战败的斗鸡一样垂头丧气跪在大殿上。
秦溟坐在上首,眸中冷意盎然:“把他们带回长安,听凭陛下发落。”
“从今天起,这里便是大梁的国土!”
胜者为王,这个世道本就是如此。
这时,殿门口冲进来一个将士:“主帅,楚将军的尸首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秦溟便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。
我也跟了上去,我不懂,我的尸首还能出现什么问题。
当看到时,我才知道那人为何如此惶恐。
明明昨日还栩栩如生的尸体,如今已呈溃烂之相。
我有些不想让秦溟看到我这番模样,可我没法阻止他。
秦溟却不顾那么多,他轻轻触碰着我的尸体,随即眉心紧皱,低声喃喃:“怎会如此?”
我在他身后轻声开口:“过了三年,你还能见到我的全尸,已经不错了。”
我早该尘归尘,土归土了。
我蓦然想起关于塞北的一个传说,据说塞北王族当年立国之时,靠着一支不怕死的军队无往不利。
可我跟塞北交战多年,却从未见过什么不怕死的军队,还以为是夸大其词。0
但如今我的尸首摆在眼前,却让我有些不敢确定了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我转头,却见楚繁霜带着一个塞北王族走过来。
她看到我时,也是一怔,随即眼中爆发出一阵杀意。
她将那王族狠狠往前一推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那王族踉跄着跪在我尸体前面,颤着声音开口:“她的尸体上被洒了药粉,可保证尸身不腐,但每日都不能断,否则……否则就会化作一滩脓水。”
我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。
秦溟抬脚踩住他的手:“药粉。”
那人识时务,也不敢谈条件,立刻回答:“在我父皇的寝宫。”
可这般流利的回答,却让我心里隐隐不安。
我曾听爹爹说过,塞北这个国家,人人都如同饿狼,有着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让敌人得逞的决心,可眼下这人,竟这般没种?
我看着秦溟带人朝寝宫走去,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。
当秦溟走到寝宫门前时,我骤然失声:“不能进去!”
他们看不见,我漂浮在空中却看得清楚,整个寝宫是一个巨大的迷魂阵,若无破阵之人,进得去出不来,会活活将人困死!
我想拦,秦溟却听不见,带着人踏了进去!
当他走进屏障后的一瞬间,秦溟便意识到不对劲,只是回头,却看不见寝宫的那扇门了。
秦溟脸色一凝,瞬间警惕起来。
我没法帮他,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,心里祈祷着楚繁霜尽快发现这里的不对劲。
半个时辰后,楚繁霜终于带着人赶到。
看着寂静一片的寝宫,她拦下了要进去的人,皱眉道:“有诈。”
楚繁霜绕着寝宫走了几圈,眼里闪过思索,她回到寝宫门口,定声道:“去将塞北那群王族尽数带来。”
不一会,寝宫前面便热闹起来。
楚繁霜提着剑,走到一个王族面前:“这阵法,怎么破?”
那人冷笑一声:“一个臭娘们,神气什么!反正都要死了,拉一个垫背也不错。”
楚繁霜挪开目光,风轻云淡的开口:“杀了。”
她身后的大梁将士没有犹豫,手起刀落,血液划空。
楚繁霜眼睛都没眨一下,她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:“你也跟他一样的想法?”
塞北王族看着楚繁霜这幅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,眼里终于有了惧意。
不得不说,塞北王族也还是有硬骨头,一连十人,无一愿意吐出寝宫的秘密。
就在这时,寝宫里传出一声巨响。
烟尘四散,秦溟半边身子都是血,他手里拿着个药罐递给楚繁霜。
“我找到了,快给长欢用。”
“她最爱体面,我们得让她风风光光的回长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