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这样做,只会让陆怀奕更厌恶自己罢了……之后,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。东院的炭炉也一直燃着,屋内暖的透不过气来。可祝瑾沅还是觉得冷,一双手脚,就像是暖不起来一样。忽然,门被推开。陆怀奕回头看来。四目相对,她嗓音莫名沙哑:“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,如今……还作数吗?”新帝继位那日,祝瑾沅替陆怀奕喝下了一杯毒酒。命虽保住,却落下病根。他在她病榻前许诺:“只要我在一日,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...
陆怀奕回头看来。
四目相对,她嗓音莫名沙哑:“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,如今……还作数吗?”
新帝继位那日,祝瑾沅替陆怀奕喝下了一杯毒酒。
命虽保住,却落下病根。
他在她病榻前许诺:“只要我在一日,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。”
如此,已三年。
然而此刻,陆怀奕却沉默了。
寂静肆意蔓延着,终是吞噬了祝瑾沅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。
许久,她垂下眼睫,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。
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“作数。”
闻言,祝瑾沅倏然抬眸,却只望见了陆怀奕离开的背影。
又一阵脚步声响起,贴身婢女雪儿走上前:“长公主,自您嫁进王府,王爷便鲜少过来,今日为何不将他留下?”
祝瑾沅咽下喉间的苦涩:“心不在这,强留下人又有何用?”
更何况这样做,只会让陆怀奕更厌恶自己罢了……
之后,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。
东院的炭炉也一直燃着,屋内暖的透不过气来。
可祝瑾沅还是觉得冷,一双手脚,就像是暖不起来一样。
忽然,门被推开。
婢女雪儿端着药走进来,见祝瑾沅喝下才开口:“公主,刚刚宫里传来消息,王爷向皇上……求了一道圣旨。”
祝瑾沅端着药的手一顿:“什么?”
“是……”雪儿有些犹豫,“江将军的赐婚圣旨!”“咣当”一声,瓷碗在地上摔成碎片。
祝瑾沅眼睫狠颤,心脏瞬间像被只大手攥紧。
“可知……赐婚的是谁吗?”
雪儿摇头:“不知。”
祝瑾沅双唇抿紧。
似有利刃刮下喉咙里血肉,她声音嘶哑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雪儿见她脸色泛白,有些担忧,但还是应声退下。
屋内寂静,只剩炭炉中跳跃的火苗。
不知过去多久,祝瑾沅觉胸口越发闷堵,便起身走出了卧房。
雪未停,呼啸的冷风如刀子般割痛脸颊。
祝瑾沅拢紧身上大氅,心底却像结了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