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舌纠缠间,司桐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,接吻这件事,谁处在下位谁吃口水。 郁寒深拿毛巾细细给她擦干脚上的水,把足浴桶送去卫生间,他下楼一趟。 回来时,手上拿着消肿膏。 郁寒深对司桐一直好得过分,可此时,她看见男人细心地给她擦药膏,仍觉得感动。 嘴上却说:“郁先生有点小题大做了,磨红
沈沐黎的背影,然后看向司清城:“爸,你怎么惹妈了?”
把人气得连礼仪教养都不顾了,可见很过分。
司清城弯腰捡起小方包和两只平底鞋,招来一直低头站在旁边的佣人,吩咐道:“把包和鞋子拿进去。”
佣人接过来,点头应:“是。”
司清城没回答沈妍夕的话,而是问:“今晚跟常安集团的孙总见面了?”
常安集团和沈氏集团素来合作密切,以前合作得好好的,这次合同到期,负责跟沈氏对接的孙总不像以往那么利索地续签合同,态度暧昧不明。
沈妍夕清楚,这又是董事局有人给她使绊子。
那几个手握股份的老狐狸,想方设法地想要把她排挤出去,以为只要沈家后继无人,沈氏集团就会变成他们的盘中餐。
之前司清城在她背后给她撑腰,那些人好歹是收敛了一点。
自从传出司清城不再打算培养她,她又变回走一步都困难的局面。
司清城把沈妍夕脸上的急躁看在眼里,不培养沈妍夕,不是因为司桐,也不是因为老母亲的几句劝告。
而是沈妍夕那天在病房、听到司老夫人让她把重心放到沈氏集团上的建议后,做的一件错事。
当时她正负责双生科技的一个重要项目,不过项目卡在与合作商的分成上。
沈妍夕为了尽快启动项目,做出成绩,竟然主动提出让利三成。
合作商很满意,项目很快启动,但这件事却传了出去,双生科技的其他合作商纷纷找上门要求修改分成比例。
双生科技因此乱了好几天,最后还是司清城出面才解决了这件事。
在生意场上,主动让利是大忌。
让一次,就得次次让,让了这个,也得让那个,到最后会乱套,严重的甚至崩盘。
“你太心急了。”司清城看着沈妍夕,有心教一教:“常安集团一直与沈氏集团合作,常安那边为了更好地配合沈氏,升级了设备,投入了大量资金,不会放弃与沈氏的合作。”
“可是,我昨天看见孙总和瑞银集团的负责人走在一起,我私下见了孙总的助理,助理说孙总打算与瑞银合作。”沈妍夕说出自己知道的讯息。
司清城:“瑞银各方面都不如沈氏,就算孙总同意,常安的董事长也未必同意。”
“但瑞银集团成本控制得比沈氏低,孙总或许会出于节省成本的的考虑,选择瑞银。”
沈妍夕的双眼被现有的信息蒙蔽,没听明白司清城的提点。
司清城的意思是,这件事不是孙总一个人能决定,常安集团的董事长、或者是其他董事的意见,都至关重要。
沈妍夕的心已经乱了,若是不能静下心来分析全局,很容易把路走死。
司清城不禁想起司桐,几次跟司桐接触,那孩子都不骄不躁,沉静淡泊,若是把她放在沈妍夕的位子上,肯定能想出好对策。
最起码,能听懂他刚才的指点。
这般想着,司清城越发觉得那孩子投错了娘胎。
第365章 你现在有我,不是以前了
此时,投错了娘胎的司桐坐在床边。
床头柜上的播放器传出舒缓的胎教音乐,她的脚泡在热水里,郁寒深单膝蹲在她脚边,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里轻轻地按摩她的脚趾。
今天司桐穿了双新鞋,有些磨脚,两只脚的大拇指外侧磨得发红,本来她都没注意。
走路时有点疼,只是这点疼对她来说不值一提。
郁寒深洗完澡出来无意看见,去卫生间用沈沐黎上次送的足浴桶,接了半桶热水,帮她泡脚按摩。
司桐两手撑着床沿,身体微微前倾,视线里,是郁寒深带着湿意的头发,他习惯性把头发朝后梳,露出男人线条流畅的额头。
但因为刚洗过,没有用定型胶,垂下来几缕碎发,发梢搭在男人挺拔的眉骨上。
他垂着短密的睫毛,鼻梁高挺,薄唇抿着,神色专注,像是在做一件要紧事。
他穿着宽松的深灰色睡衣,但肩背的位置还是因为他的动作,勾勒出健硕的肌肉线条。
“其实没觉得疼,不用按摩。”热水的温度透过脚上的肌肤传遍全身,司桐只觉一颗心仿佛也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。
她嘴上说不用按摩,脚却是一点没动,没有半点要拒绝按摩的意思。
郁寒深的大手包裹着她的脚,女孩白皙柔软的脚衬得男人的手指越发刚硬有力。
“力道如何?舒服吗?”郁寒深抬头看了她一眼,深眸温柔,嗓音磁性。
舒服吗?
这个问题,经常在床上听到。
司桐脸上有些热,伸出一根手指,点在郁寒深的鼻梁上,“要是不舒服,郁先生预备怎么办?”
郁寒深没抬头,“换个力道试试。”
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,司桐却有点想歪,之前有一次,她实在受不了,哼哼唧唧嫌他太用力。
这人就连着换了好几个力道,让她挑一个能承受的。
只是等她挑完,郁寒深没维持多久,又变成先前那样,甚至变本加厉。
司桐心口莫名发烫,手指顺着男人笔挺的鼻梁,划过薄韧的唇瓣,最后抬起他的下巴。
她俯身吻住他。
郁寒深的唇形锋利,看着凉薄,吻起来却温热柔软。
唇舌纠缠间,司桐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,接吻这件事,谁处在下位谁吃口水。
郁寒深拿毛巾细细给她擦干脚上的水,把足浴桶送去卫生间,他下楼一趟。
回来时,手上拿着消肿膏。
郁寒深对司桐一直好得过分,可此时,她看见男人细心地给她擦药膏,仍觉得感动。
嘴上却说:“郁先生有点小题大做了,磨红了一块而已,我以前穿新鞋都这样,磨合几天,穿习惯就好了。”
郁寒深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,闻言开腔:“你现在有我,不是以前了。”
关了灯躺下,司桐在黑暗里喊他:“寒深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亲你。”
夜深人静,越来越重的喘息和接吻时啧啧的水声,在黑暗的环境下越发清晰可闻。
许久,郁寒深嗓音低哑,“该睡了。”
过了会儿,司桐又喊他:“寒深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好爱你,特别特别爱你。”司桐以前说不出口的肉麻话,现在信手拈来。
又或许是情之所至。
只是说完,她心跳如鼓,依然羞涩。
郁寒深收紧手臂,搂紧怀里的小妻子,声线成熟磁性:“甜言蜜语。”
“我说的是真话。”司桐有些不满,控诉道:“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我也爱你。”
郁寒深笑了一声。
“不要笑。”司桐被男人笑得耳根越来越热,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你爱我吗?你还没说过你爱我。”
郁寒深亲了下她的发顶,“命都给你了,你说呢?”
司桐不喜欢他这种生意人的说话方式,总觉隔靴搔痒,答不到点子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把命给我了?”她语气不自觉带上嗔怪。
郁寒深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腹,“肚子里揣的两条命,不是我给你的?”
司桐:“……”老男人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都多,说不过他。
隔天周末,郁寒深今天有活动,在贡院陪司桐吃了早饭,九点,和姚助理一道出发。
司桐去书房,穿上沈沐黎送的防辐射服,用郁寒深的电脑仔细了解了青光奖的覆盖领域。
最后选择了她擅长领域作为深耕方向。
然后登陆专业网站,下载了一些这方面的文献和学习资料,用书房的打印机打出来。
中途休息时,看见别墅后面的那片桃花开得正旺,她忽然想下楼散散步。
在玄关没找到昨天那双鞋。
不止那双,鞋柜里那些刚送过来、还没来得及穿的,都不见了。
“太太找什么?”杨姨见她蹲在鞋柜前发愣,走过来问。
司桐说:“我昨天穿的那双印花板鞋放哪里了?”
“那双啊,先生让我扔了,和它一起送过来的其他鞋子都扔了。”
杨姨没有隐瞒:“先生说这个牌子的鞋不好,叫我给那边打电话取消合作,以后不用他们送鞋过来。”
“你先穿去年的鞋子,幸好我给你洗干净放起来了,没扔,下午私人订制的工作人员过来给你取脚模,以后你的鞋子都由私定那边给你做。”
司桐:“……”
今天阳光格外明媚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树上的桃花开得灿烂,但此时司桐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思。
她满心只有那个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男人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司桐在电话里问。
郁寒深参加的活动在外地。
这次,不等他在电话里问是不是想他了,司桐主动说:“想见你。”
“怎么越来越粘人了?”隔着网络,司桐也能听出郁寒深声音里的愉悦。
“粘人不好吗?”她学着他的说话方式,反问。
郁寒深笑了声,嗓音越发温柔:“我尽量早点回去。”
下午一点,私定那边的工作人员准时过来给司桐取脚模,做完,司桐给张梦玲打电话,叫她出来逛街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