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时,我听见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。我心头漏跳了一拍,猛地扭过头去:“谁……”话刚出口,那人就扑了上来,将我死死压在床上,开始撕扯我的衣服。谢无念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,皱眉问:“真没事?”那温柔呵护的模样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。直到温羽盈摇了摇头,他才看向我:“在休息站过一夜,总可以了吧?”我心里仍堵着一口气,却也只能点头。车辆继续发动上路...
谢无念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,皱眉问:“真没事?”
那温柔呵护的模样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。
直到温羽盈摇了摇头,他才看向我:“在休息站过一夜,总可以了吧?”
我心里仍堵着一口气,却也只能点头。
车辆继续发动上路,窗外一成不变的荒漠让人觉得压抑。
我一抬眼就看见后视镜里,温羽盈倚在谢无念肩膀上,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。
我冷着脸看了她两秒,双手无声攥紧。
半小时后,我们的车开进了休息站。
说是休息站,其实就是几间破败的低矮平房,角落里甚至还拴着一匹马。
一个青年从卡车底下滑出来,扫了我们一眼:“吃饭、加油还是住宿?”
我看了眼他身上的纹身,又悄悄扫了眼一旁磨刀砍肉的两个大汉,心里有些发憷。
谢无念站出来说:“都要。”
青年指了指中间的一间小卖部模样的房子:“去那登记。”
我跟着谢无念,不安涌上来:“谢无念,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就上路……”
谢无念扶着温羽盈,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:“不能,你都不看看盈盈的状态吗?”
我心里被刺了一下,还想说什么。
就听老板娘不耐烦地看着我们说:“还剩三间房。”
我们四个人,注定有两个人要睡一间。
我抿了抿唇,开口:“那我和谢无念……”
不想话没说完,就被温羽盈娇滴滴的打断:“小谢总,你和姜小姐都是金贵的人,要不我跟司机大叔住一间房凑合一晚……”
“那怎么行!”谢无念立刻沉下脸,朝她冷冷瞪过去,“你说的什么话!有没有点自我保护意识?!”
他的语气凶得很,眼神里却满是对她的紧张和在乎。
我的心陡然沉了下去。
果然下一秒,我就听见谢无念说对我说:“你一个人住惯了,我跟盈盈凑合一晚就行。”
我的指尖嵌入掌心,心口疼得发颤。
这是第一次,谢无念在有我的场合,选择别人。
以前我们说是好朋友,可我能感觉到他喜欢我。
纵使我们从没说破过,但我们的朋友和父母都默认,我们是一对。
可现在……
温羽盈满眼得意:“姜小姐你别误会,我会打地铺睡……”
谢无念立刻皱着眉头看向她:“你身体不舒服睡什么地铺?传出去都以为我虐待员工!”
我心里堵得厉害,没心情再看他们打情骂俏,径直走到门外想透口气。
刚到门口,却见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高大身影,进了最角落的房间。
这里有其他的过路人?
一丝奇异的感觉在心头稍纵即逝。
夜晚,逼仄的小房间里。
我闻着被褥上散发出的霉味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满脑子都是死去的父亲,以及隔壁和别人睡在一起的谢无念。
正想着,我听见一声隐晦的轻叫从墙壁那面传来:“啊……小谢总,别碰那里,疼……”
那声音很轻,落在我的耳朵里,却像是平地惊雷!
我在为了父亲的死难过伤怀,而我的竹马,却在隔壁软香玉在怀!
心口难以言喻的痛涌上来。
我鼻尖一酸,眼泪就涌了出来。
偏偏这时,我听见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我心头漏跳了一拍,猛地扭过头去:“谁……”
话刚出口,那人就扑了上来,将我死死压在床上,开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凑近了,我才看清这人是白天那个修车的青年!
我头皮都炸开了!
只知道拼了命地挣扎蹬踹,扯开嗓子大喊:“放开我!救命!谢无念——”
谢无念就在隔壁,一定能听见……
“谢无念……救我!”
可现在隔壁却没有了任何声响,我的求救石沉大海。
衣服被撕破,我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。
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。
砰——!
房间的门被人猛地踹开,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出现在门口。
那男人大步上前,一把揪住修车工的后领,将他狠狠掼在墙上!
身上一轻,我慌忙将被子扯过来遮住胸前,发抖地蜷缩在床头。
男人只扫了我一眼就收回视线,冷冷看向青年,说了一句什么。
我听不懂藏语,就记得声音低沉微哑,像黄沙下的一缕孤烟……
等我回过神时,只看见他拖着修车工出门的背影。
我没看清男人的脸,不知道他是谁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我。
只记得他左边耳垂上,那剧烈晃动的绿色坠子。
这时,谢无念火急火燎地跑进来,拉开了昏暗的灯泡:“宁宁!宁宁!你没事吧?!”
他大步上前来将我紧紧拥进怀里,不停道歉:“对不起,宁宁,是我来迟了……”
我靠在他怀里,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和急促的心跳。
却也闻到他衣服上温羽盈的香水味,看到他领口露出的一点红痕。
这一瞬,我的心比高原上的夜晚更冷:“我刚刚叫救命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