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追许嘉木三年后,我终于打动了不近女色的他,被他宠上天。
婚礼前夕,我意外听到兄弟问他:
“许哥,你真要为林妤步入婚姻的坟墓啊?那宋情安呢,她追了你这么多年,你真就没一点感觉?”
许嘉木声音冷淡:“要不是一起长大,我连看都不想看见她,也配和我老婆相提并论?”
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,我嫁给了他。
两年后,我正给女儿庆祝百日宴,宋情安却哭着说她孩子得了婴儿白血病,只有我的女儿能救。
许嘉木立马红了眼,把女儿送进了手术室抽血。
我在保镖手里疯狂挣扎,哭着哀求:
“嘉木,淇淇还这么小,根本就经不住抽血,她会死的!我求你,你用我给淇淇存的脐带血好不好,你放过她吧。”
他猛地踹开我:“不过是抽点血而已,情安的孩子都要死了你还这么自私,滚!”
手术结束,他丢下离婚协议:“情安的孩子是我的,我必须给她和孩子名分,带她去国外疗养。”
而我看着手术室里悄无声息的女儿心如死灰,“好。”
六年后,许嘉木遇见我带着五岁的儿子在逛母婴店。
他心疼地伸出手要抱:“怎么给淇淇剪寸头,跟个男生一样像什么话!”
1
“明明和玉儿一样大,淇淇怎么瘦小这么多,林妤,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吗?”
“趁我出国离家出走,结果把我许家的小公主养得像贫民窟出来的一样,自己也穿得破破烂烂。你现在刻意蹲点找我,是知道认错来求我带你回家了?”
我下意识将儿子护在身后,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许嘉木,而他还满脸宠溺地牵着一个小女孩。
那个孩子,和我的淇淇差不多大,可我的淇淇早就没了。
我鼻尖一酸,看向另一侧妆容精致、全身高定的女人,那是他的青梅宋情安。
她熟悉的笑容,让我回忆起自己当初刚追求许嘉木时。
当时,所有人都说许嘉木是一朵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,我的表白也被拒了一次又一次。
但我比较倔,觉得他只要没明说不准我继续表白就还有机会,锲而不舍打听他的爱好。
然后,宋情安就主动找到了我,热情地告诉我许嘉木的喜好,给我加油,成了我最好的朋友。
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帮她夺奖保研,甚至拿到了国外的留学offer,她则为我的表白之路出谋划策。
可当我表白成功,想去找她分享喜悦,却听到她笑着对朋友说:
“我和嘉木这种财阀豪门,怎么可能什么垃圾都吃?也就林妤这个傻子会信,眼巴巴每天早起煮茶叶蛋、做包子给我们,比我家女佣都听话。”
“哈哈,你是不知道嘉木丢掉她送的各种垃圾的时候,表情有多好笑,跟被苍蝇恶心了一样。不过她真的很像个苍蝇诶,怎么都赶不走~”
亲耳听到她说的坏话,当时的我被伤到了,因为低微的身份自卑了很久。
但现在对我来说,他们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了,不必在乎。
我后退两步看着许嘉木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带着孩子来买玩具而已。”
来找他这个为了小三抛妻弃女,害死自己亲生孩子的烂人?
怎么可能!
许嘉木皱眉训斥:“自己没用生了个女儿,我妈不过是说了两句,你至于离家出走任性到现在吗?带我许家血脉流落街头,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。”
我冷笑一声,难怪说这么多,原来他把我儿子当成了淇淇。
可淇淇早就死在了象征拯救生命的医院里。
一个刚满百天的婴儿啊,就那么活生生被亲爸抽干了血,而我就在一墙之隔,却被许嘉木逼着等待孩子的死亡!
他有什么资格提起淇淇?!
多看到他一眼我都嫌晦气,我咽下心头怒火转身:“不用你在这指手画脚,这又不是你孩......”
2
宋情安牵着孩子走到我面前,让她朝我儿子伸出手:“嘉安,快谢谢妹妹,当初你生病了,是妹妹给你输的血呢。”
我眼角泛起泪花,淇淇的命就这样被她当做玩笑一样随口说!
我愤怒地看向许嘉木,却见他不自然地转过头,咳了一声:“嘉安和淇淇毕竟是亲姐妹,是该认识一下。”
说完,许嘉木把许嘉安抱紧怀里,亲昵地给她捋了下额边碎发:
“来嘉安,跟妹妹打个招呼吧。等妹妹回了家,你教教她女孩子的礼仪,然后教她女孩子要穿什么样的小裙子,别让她跟个小乞丐一样,丢了咱家的脸。”
看向我时,语气不耐起来:“见到我都不打招呼,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,一点教养都没有。”
宋情安挽住他的胳膊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“别生气嘛,嘉木哥。毕竟林妤什么出身我们都知道,她又没人教养的,谅解一下吧。”
鼻尖一酸,我彻底没了理智:“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也有资格提教养了。”
被我说得红了眼眶,宋情安委屈开口:“对不起林妤,我知道你怨当年嘉木哥选择了我,可是难道要嘉木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吗。”
“而且,本来也是我和嘉木哥的孩子先出生,你实在生气的话,就打我吧,可嘉木哥不该被冠上出轨这种污名。”
许嘉木抬起手,却在看见我脸上倔强表情的时候顿住,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非要欺负情安!当年没娶她,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!”
“是吗,那你难道娶了我吗?那结婚证不是假的吗!”
想到当初的事,我委屈地快要说不出话,却还是要在儿子面前忍住哭意。
当年我出国平复心情,崩溃时也给许嘉木打过电话,听到的却是他们***四溢的叫声和喘息,
等到他们终于结束,我哭着问:“嘉木,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?”
许嘉木却冷声道:“你又是什么东西,也配来质问我?”
感受着回忆里绝望的情绪,我苦笑出声:“后面我发现结婚证是假的,许嘉木,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?”
许嘉木刚想解释,就被宋情安打断:“反正你们结了也要离不是吗,刚好省事了。嘉木哥只是不喜欢你,又没做什么错事。”
她真的很懂我,可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扎我心的话。
可惜,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许嘉木寻死觅活的小女孩,也找到了真正爱我的人。
不想再看见他们,我拨通亲密号:“喂老公,我逛累了,快让司机来接我和宝宝吧。”
3
许嘉木皱起眉,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:“就你,还司机?现在什么人打个车,就能说成叫司机了吗?”
我看了眼门外熟悉的玛莎拉蒂:“接我的车到了。”
用遥控按亮车灯,许嘉木鄙夷地看向我:
“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爱慕虚荣,当年对我死缠烂打,现在成了双破鞋还幻想自己嫁入豪门,我不会跟你这种拜金女复婚的。不过淇淇是我孩子,我要带走。”
他再次朝儿子伸出手,儿子神色冷淡,退到我身后:“妈妈,我不要跟这个怪叔叔走。”
许嘉木脸色瞬间沉下来,“你是不想认祖归宗了吗淇淇,再这么没教养的话,你就只能跟着这个穷鬼妈种一辈子地了,还不到我身边来!”
“我爸爸妈妈都很好,我才不跟你走,你这个坏大叔快走开!”
儿子跟亲爸性格很像,并不会被几句话吓到,反而坚定地为我说话。
许嘉木呵了一声:“好,你们就嘴硬吧,到时候跪在门口求我,也不可能再进许家的门!”
“一副尖酸刻薄的穷酸相,一点我的优良基因都没遗传到。”
他刚走,开着同款车的司机就到了,老公的信息也发了过来。
【老婆,我现在就让司机来接你和宝宝去餐厅,我谈业务要晚点,你今天逛街辛苦啦。】
【下次这种不能带老婆的局,再也不去了,想老婆!】
我到望月餐厅门口,许嘉木也刚好下车。
他搂着宋情安的腰,斜了我一眼:
“想来这里吊金龟婿?望月是全京市最高档的餐厅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。”
迎宾也轻蔑地拦住我,就差没把嫌我穷挂在脸上。
“嘶,现在的穷人还真是没下限,勾引男人都带上孩子一起了。”
“穿的这么浪荡,也就是许氏的手下素质好,才没把这种出来卖的打出去,看着真糟心。”
听着这些恶毒的议论,我脸色难看起来:“我有预约,888包间。”
“888可是专门留给顾总的,你这种臭鱼烂虾也敢来碰瓷,撒泡尿照照镜子吧,我呸!”
迎宾当众给我难堪,可在宋情安走过来的时候,脸上又变成了谄媚的笑容。
“宋小姐请进,您的专属包厢已经布置好了,祝您用餐愉快。”
宋情安摆了摆手,没有进去,而是轻轻搭上我的肩膀:
“林妤啊,虽然你没资格进去吃饭。但这是许家产业,只要你求我,我可以安排你在这里当个服务员。”
“我们这的服务员一天三百起,还会有客人打赏的小费,老老实实赚钱不比你打肿脸充胖子在这招笑强吗。
怎么样,想好怎么求我了吗?”
4
“坏蛋,不许欺负我妈妈!”儿子一本正经地将我护在身后,小小的脸上满是坚强。
许嘉木看着儿子,犹豫了一下:“看在淇淇的份上,这次我可以放你进去,但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,会带坏他。”
“不用,我可以自己进去。”
被落了面子,许嘉木抓住我的手腕:“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“在这欲拒还迎什么?当初不是你爬上我的床,就为了嫁给我吗?现在都被我睡烂了,开始装清高?”
我猛地抽回手,冷冷地看着他:“许嘉木,诋毁别人会让你很开心吗,我以前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,可不代表我现在还眼盲心瞎!”
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,人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,仿佛我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。
看着依然挡在自己面前的儿子,想着顾子煜还没到,我没有再继续争执,带着他走了出去,餐厅正好处于江景边。
“妈妈,我渴。”
平复好心中情绪,我温柔地点了下儿子额头:“那妈妈去给你买瓶水,坐在这里不要动哦,有事情一定要喊妈妈。”
我一边走,一边回头望儿子,直到付钱的时候才掏出手机。
忽然一声尖叫响起,我扭头一看,宋情安正在用力推搡我儿子!
我急忙跑过去,宋情安看见我,猛的一推将儿子推进河里,自己也脚滑掉了下去。
顾不得多想,我直接跳进河里游向儿子。
宋情安哭着叫来许嘉木:“救我嘉木,林妤她想害死我!”
许嘉木搂着浑身湿透的宋情安满脸心疼,恶狠狠将刚游到岸边的我一脚揣进了河里:
“安儿那么照顾你,你却想害死她,你怎么这么恶毒!淇淇就是被你带坏的,才一点都不像我!”
我被踹下去一次又一次,抱着儿子呛水咳嗽起来。
只能红着眼看他:“他不是淇淇,是我和顾子煜的孩子,再不让我们上去,顾子煜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儿子哭着搂住我:“你这个欺负妈妈的坏蛋,我才不是你的孩子!滚开!”
许嘉木讥笑一声,命人把我们拖上岸。
“不知天高地厚,你这个破鞋也会是顾总夫人?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看看顾总长什么样。”
我和儿子被拖进后厨,被总管踹倒在地上:“就是你在我们许氏的地盘欺负许夫人?还敢说自己是顾总夫人?”
“顾总爱妻如命,你这种垃圾货色也配自荐枕席?打,给我狠狠地打,打完再带到顾总包厢去,肯定大大有赏!”
宋情安看着后厨养澳龙的大水池,眼睛一亮:“看她们这脏兮兮的,岂不污了顾总的眼,还不赶紧给她们丢进去洗洗?”
总管用布条捆住我的儿子的手和嘴,把我们丢进水池,里面的澳龙瞬间受到惊吓夹伤了儿子的皮肤。
我红着眼抱住儿子,被巨大的钳子撕得血肉模糊,整个水池都变成淡淡的红色。
即将失血昏迷之际,汽车熟悉的轰鸣声终于响起。
顾子煜下车,漫不经心回绝了手机上许嘉木发来的示好消息,才抬起头嗯了一声。
就在这时,儿子哭着咬断布条大喊出声:
“爸爸!快来救妈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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