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雅怔愣在原地,脑袋当头一棒:“……什么,谁举报的?”下一秒,就听身后响起成锋澈正义凌然的声音:“我举报的。”病房里的气氛骤然掉到冰点。那钱砸在谢兰雅身上,就像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。她臊得慌,心也疼的厉害。周围还有工人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眼光,更是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。而孟婉还在哭诉:“锋澈,我知道嫂子看我不顺眼,怀疑我偷工减料,投机倒把...
那钱砸在谢兰雅身上,就像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。
她臊得慌,心也疼的厉害。
周围还有工人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眼光,更是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。
而孟婉还在哭诉:“锋澈,我知道嫂子看我不顺眼,怀疑我偷工减料,投机倒把,自从我父亲被打成敌特,其实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。”
这真是好大一盆子脏水。
偏偏谢兰雅还没法辩解。
她失控只会如了孟婉的意,坐实自己的罪名。
谢兰雅强压情绪看向成锋澈:“这件事,我们回去说。”
成锋澈沉沉看了她一眼。
大约也是知道这件事继续闹下去不好看,当即安排人疏散了工人。
接着上了车。
谢兰雅赶忙跟上他的步伐上了车。
回去的路上,谢兰雅一直想找机会跟成锋澈解释,可看着他冷硬的面容,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直到回到家,谢兰雅才找机会拦住他:“你就听信了孟婉的一面之词,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?”
成锋澈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她:“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?”
谢兰雅一阵哑然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因为我确实是给了那个工人钱。”
“但我只是拜托她帮忙查一下孟婉,之前我告诉你孟婉并不缺钱你不信,我想拿出真凭实据让你相信!”
话一出口,男人的目光变得厌恶:“谢兰雅,你本身这种行为就是错的。”
谢兰雅触及他的目光,目光一点点灰暗下去。
她这种行为怎么就错了?
她只是想证明孟婉并不像他心中想象的那样,并不值得他喜欢,记挂。
可在他眼里,反倒是自己的错了。
不等她说话,又听成锋澈一脸正义地说:“这件事情,我会严肃处理。”
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谢兰雅看着他的背影和关上的门,独自在屋里坐了一夜。
可等到第二天,也没等到成锋澈所说的处理。
她心中担忧,就去部队找他,随口问了一个哨兵:“你们成团长呢?”
“成团长出任务去了。”
等谢兰雅想问一句出什么任务,却被哨兵一句“机密任务,不得外泄”给搪塞回来。
谢兰雅心底被失望填满,又隐约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。
成锋澈也出了一趟任务,三两天,但是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,又在医院躺了好久。
谢兰雅又担忧又心烦,天天忙完工地就往军区医院跑,想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,看看能不能遇见成锋澈。
谁知,这天好不容易在医院打听到成锋澈回来的消息。
结果一到成锋澈的病房门口,就听里面传来孟婉的声音:“锋澈,我帮你擦擦背吧……”
谢兰雅顿在门口,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成锋澈的妻子。
她站在那里,进也不是,退又不想。
这时,病房里的孟婉却发现了她:“嫂子。”
谢兰雅深吸一口气进屋。
就看见成锋澈手臂吊着,动作似乎很不方便。
谢兰雅咬牙,干脆从孟婉手里接过毛巾:“还是我来帮你擦吧!”
罕见地,成锋澈没有反对,而是轻应一声:“辛苦了。”
谢兰雅看见孟婉在一旁咬牙切齿,心里那股气终于畅快了。
她有心想要和成锋澈缓和关系,主动说起之前那件事。
“之前那件事我反思过了,我不应该打探孟婉同志的隐私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轻应一声。
谢兰雅看成锋澈面色平常,以为这件事就到这这里了。
她松了口气,正要说些什么。
门口却忽然传来敲门声,两个处级以上的干部直接奔着谢兰雅走过来。
“谢兰雅同志,我们是军区思想部的,有人举报你思想有问题,冤枉别的同志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谢兰雅怔愣在原地,脑袋当头一棒:“……什么,谁举报的?”
下一秒,就听身后响起成锋澈正义凌然的声音:“我举报的。”
病房里的气氛骤然掉到冰点。
谢兰雅不敢置信转头看着成锋澈,却只能看见他眼里的冷漠。
甚至没来的及辩解,她就被带到了思想部。
思想部贴上了大字报,全军区通报批评她。
“谢兰雅因嫉妒栽赃陷害孟婉同志,思想肮脏,特此通报批评!”
大字报贴了三天。
谢兰雅也被关在思想部三天三夜。
这三天里,每时每刻,她都在想成锋澈的那句‘我举报的’。
她的心痛到发酸,不明白为什么成锋澈会这么狠心。
既然他这么厌恶自己,又为什么,要和自己结婚?
可就算她怎么煎熬痛苦,成锋澈都没来看过她一眼……
三天后,谢兰雅回了家属院。
不想一进门,就看见屋子里,孟婉和成锋澈有说有笑:“锋澈,我今天先走了,明天再来。”
迎面撞上的那一刻。
谢兰雅看见成锋澈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。
那一刻,她的心像被一块胶布封住,无法动弹。
倒是孟婉还在笑着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:“嫂子回来了。”
“嫂子放心,这些天我把锋澈照顾得很好,还替你把家里拾掇拾掇,嫂子是事业女性,肯定没时间收拾房子。”
“咱们做女人的,肯定要把自己的男人照顾好,锋澈,你说是不是?”
成锋澈想了没想,就应声:“是。”
一句话,令谢兰雅跌入谷底。
前世,她荒废了工作,一心围着他转,可到头来,只不过落下了一个保姆的称呼。